卡繆 鼠疫 COVID疫情

  【楊聰財專欄】

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

楊聰財精神科專科醫師履歷表小檔案

-美國杜蘭大學公共衛生醫學博士

-哈佛大學公共衛生學院博士後研究進修

-新北市家庭暴力暨性侵害防治委員會委員

-行政院院本部性騷擾申訴評議委員會委員

-衛生福利部公共衛生/精神醫學/心理健康/成癮障礙 專家顧問

-楊聰才身心診所暨心理衛生中心 院長

-專業社會心理學教授

-臨床教授

-敦安基金會執行長

http://www.yang1963.com.tw/  【楊聰財醫生心理衛教中心】 

https://www.facebook.com/profile.php?id=100003256924385

 

https://panel.pixnet.cc/#/articles/list?per_page=40

 

https://www.tiktok.com/@yentai081263

 

https://www.tiktok.com/@yang1963tw

 

https://www.tiktok.com/search?

q=%E6%A5%8A%E8%81%B0%E8%B2%A1%E9%86%AB%E5%AD%B8%E5%8D%9A%E5%A3%AB&t=1708934571788

 

 

    「不,你沒明白,它的本質就是不斷地重來。」 ──卡繆《鼠疫》

法國存在主義作家卡繆於 1947 年發表小說《鼠疫》,描述 1940 年代的法國殖民地阿爾及利亞,境內一座城市奧蘭(Oran)爆發鼠疫而封城的故事。雖然情節均為小說家杜撰而成,但故事背景則確有所本──奧蘭曾於 1849 年爆發霍亂,造成大量居民死亡。

    卡繆將這場歷史上的霍亂改為鼠疫──這個人類歷史上最具毀滅性的傳染病,它每次出現都猶如死神降臨,奪走無數人命。尤其十四世紀的鼠疫大流行,至少造成全世界七千五百萬人死亡,其中歐洲更有三分之一人口因此喪命。疾病造成的群體恐懼的確是小說常見的題材,但卡繆的《鼠疫》其實是藉由疾病,隱喻二戰納粹蹂躪下的歐洲;但誰能料到,此番虛構情節到今日,從SARSCOVID-19,一一竟成了現實。

 

    故事設定在法殖年代的阿爾及利亞港口Oran(卡繆本身來自法屬阿爾及利亞),講述鼠疫如何在居民不知不覺間在市內蔓延,市內社會及政府內部爭論究竟這場疾病是否嚴重,然後挨不住要封城了,便講述圍城下Oran居民面對瘟疫的眾生相,有人性光輝的、有人性黑暗的,也圍繞著幾個小人物主角,透過他們去看,人類如何面對、克服鼠疫,到最後瘟疫逐步消退了,Oran也可以重新開城,故事就此結局,期間沒有什麼倒敘或交叉敘述,就是順序平鋪直敘地描述。

 

#不只是瘟疫

卡繆的《瘟疫》(La Peste)出版於一九四七年,二次大戰結束後不久。為了創作《瘟疫》,卡繆的準備工作絲毫不馬虎。他努力鑽研歷史上、醫學上的各類文獻。《瘟疫》的寫作過程頗為漫長。早在一九四一年,他就曾提到要書寫一部瘟疫的小說。

《瘟疫》可能是卡繆除了《異鄉人》之外大家最熟知的作品。小說甫出版即廣受讀者歡迎,並且獲得「批評獎」(Prix des Critiques)。

《瘟疫》和卡繆的其他作品間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。小說中觸及的諸多主題(生命、死亡、愛情、幸福)延續卡繆的《反與正》(L’Envers et l’endroit)。《瘟疫》一書中透過一個雜貨店老闆娘談到一則發生在阿爾及爾的社會新聞,明顯指涉先前問世的《異鄉人》。

《瘟疫》是卡繆「反抗系列」(Cycle de la révolte)中的一部作品。小說中以李爾醫生為首的幾個人物竭盡一切反抗瘟疫,拒絕不戰而降。和《異鄉人》不同的是,《瘟疫》的文本生成無法與其歷史情境切割開來。《瘟疫》中有許多片段和卡繆在二次大戰期間在地下抗暴刊物《戰鬥報》(Combat)發表的文章以及《致一位德國友人的信》(Lettres à un ami allemand)極為相似。有別於卡繆早期的著作,《瘟疫》讓卡繆真正進入了歷史,讓他從個人邁向群體。

在新冠肺炎肆虐全球的今日,這部「應景」的作品不僅在法國,在世界各地,都重新燃起讀者的興趣,銷售量也扶搖直上。小說中刻畫疾病的變異、防堵的措施、隔離檢疫、防疫宣導、疫苗注射,一切與現今何其相似。

 

#書寫災難    

小說名稱明白預告了即將發生的事件:名為《瘟疫》,也真的會爆發瘟疫。書中多次提到歷史上的大瘟疫以及宗教典籍上出現的瘟疫。西洋文學史上與瘟疫或大型傳染病相關的作品並不罕見。比較遠的有薄伽丘《十日談》、笛福《大疫年記事》;比較近的像是湯瑪斯.曼《威尼斯之死》,吉歐諾《屋頂上的騎兵》。瘟疫或為故事的核心議題,或作為故事背景框架,或變成推動故事的主要驅力,或左右故事的關鍵元素。

如果卡繆習慣透過虛構的作品來宣揚其理念或道德觀的話,他鮮少會因此而犧牲故事,《瘟疫》也不例外。不論故事的架構、演進、時間安排、空間描繪、敘述和對話的調配還是人物的營造,在在皆可看出這是部成熟作家的成熟作品。

故事中李爾醫生為貫穿整部小說的靈魂人物。醫生之所以雀屏中選,主要因為他的專業讓他可以對疾病作出適切的觀察和處置,並且讓他接觸到許多歐蘭城的居民,知曉許多內情,獲取的訊息也成為故事推進的主要動力。

 

#對抗鼠疫的唯一方法:正直

如何確信黑夜終將過去,隧道盡頭有光?西方往往訴諸宗教。但卡繆並不相信外在救贖。當一個小男孩在李厄醫師眼前斷氣後,他痛心的對身旁的神父吐出:「我到死都不會去愛一個讓孩子受折磨的宇宙現象。」是的,李厄早就表白不信上帝,因為「如果他相信有個全能的上帝,就不會再為人治療,而會把這項工作留給上帝去做。」

對李厄醫師而言,即使上帝存在,祂也始終沉默不語,所以人類只能盡己之力對抗死亡。事實上,因為人終究一死,所以李厄的醫療工作其實是「一場永無止境的失敗」。這看似荒謬的本質,就如同卡繆在《薛西弗斯的神話》中所傳達的,盡自己的本分,「想盡辦法抗爭下去,絕不能認命投降。」

    對抗這場瘟疫已經不僅是個人之事,而是群體共同的責任。封城將奧蘭市民綁在一起,「再也沒有個人的命運,而只有集體的經歷,也就是大家共同遭遇的瘟疫與共有的情感。」因此雖然李厄並不認同神父的信仰,但仍邀請神父加入衛生小組,因為他相信「我們能攜手合作,是因為有個超越褻瀆與祈禱的東西將我們結合在一起。」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楊聰財精神社會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